社会现象和观察

浅贝

冯仑：徐明的羞处


悲乎徐明！
　　早上醒来打开手机一看，徐明没了。
　　徐明是个大人物，是民营企业中的枭雄，在中国民营企业界，曾经也是一个标志性的创业者和企业家。
　　新闻上说，徐明终年44岁，死于心肌梗塞，死在监狱里，还有9个月就出来了……越往下看，信息越多：企业债务重组已经成功，而且在监狱里的各方面状况看起来也相对轻松，可以像黄光裕一样，继续织绘他的实德帝国大版图。
　　但是再往下就经不住看了，越来越多的评论都是疑惑、不解、惋惜甚至是自惭形秽。其中一则写得特别准确，像是一篇墓志铭，也似乎是民营企业家的一个寓言：
　　“活得张扬，判得诡异，死得神秘”——一个政商勾结的牺牲品，足球界臭名昭著的实德系掌门人，熙来疏友兼开来密友。惊闻他突如其来的死讯，好生奇怪，我从来没听说他受过审判，有无律师不知道；涉嫌罪名不知道；哪家法院审判不知道；判处轻重不知道；是否上诉不知道；哪个监狱服刑不知道。悲乎！
　　这真的是令人五味杂陈的一条消息。官媒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没有任何正式的评论，想起来甚至都不知道徐明什么时候判的刑、判了几年、关在哪里、因为什么罪、如果判了又是怎么个判法，一概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人已经没了。但他是一个标志，再一次提醒着我们，这是中国创业者和官相处互不理解造成的悲剧。
　　在中国，民营企业是夜壶
　　在中国，哪怕是坐了牢、站在审判台上的官，仍然会把民营企业看成一个比夜壶还不如的玩意儿。
　　大家都记得，薄熙来接受公开审判的时候，徐明出来做污点证人证明其行贿事实。薄熙来虽重罪之身却还不屑地说：“他（徐明）是什么身份？跟我不是一个层次，比他牛、档次高的人我认识的多了，轮不到他。”这种鄙夷、蔑视、不屑的神情和表达，恰好说到了民营企业的羞处。
　　事实上薄熙来说的大体上是真心话。不光是在中国，在一些类似体制的地方，民营企业的身份也是这样。有一位民营企业大佬曾经说过：在官的眼里，我们什么也不是，就是一只蟑螂。他想把你打死就打死，想让你活就活。让你活是他赐你，让你死是重视你。
　　徐明的故事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很多民营企业家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内心的纠结应该是难以言表。
　　民营企业的三种资源分配方式
　　中国自市场经济以来，民营企业在资源的分配上一直有三种方式。
　　一种是靠权力分配资源。这是在改革初期，特别是市场经济不健全、要素市场不发育、资本市场不透明不健康、政府垄断权力更多的时候，民营企业想获得资源，大部分都是在这条道上爬行。
　　权力分配资源的好处是见效快、利索、简单，但是遗患久远，祸害自身、连累家人。上到权贵子弟，下到平民苦出身如徐明之辈，都在利用权力分配资源的路上得到过好处，也掉进了坑里。因为一旦权力链条断了，权力分配资源的机会就要重新洗牌。但凡依靠权力获取资源的民营企业都不能长久，其悲剧就在这里。
　　第二种模式是靠市场分配资源。这些企业家是明白的，他们研究产品、做品牌、重视投资者关系、承担社会责任，用品牌和企业的规范治理获取市场上的资源配置优势，从而把企业做大做强。
　　这类企业家的行为模式相对来说透明、简单，能够坦然、不卑不亢地与官说话、与民说话、与洋人说话、与土人说话，不断地进取。这样一来，资源配置的范围越来越宽、成本也相对越低，容易形成一种可持续增长的健康方式。
　　第三种模式是靠心缘、地缘、人缘，利用传统经济方式来配置资源。比如吴英、曾成杰这些人，用了一些民间的但不规范的方法来获取资源。这样的草根民营企业家容易陷入法律的陷阱、纠纷甚至遭到官方围剿，成为民营企业成长中的一种痛。
　　民营企业家的三种气质
　　这三种分配资源的方法，决定了三种企业家的行为模式和社会大众的观感还有气质，我们主要看气质。
　　凡是用权力分配资源的企业家大抵低调、神秘，成长快速，财富积累速度惊人，能够于无声处获得牌照甚至是受到神秘之手的提拔、援助。我们对这些人知之甚少，只闻其声难见其人。
　　第二种企业家往往坦荡甚至高调，因为他们要发股票、债券，要降低成本、销售产品、沟通客户、做好售后服务。他们和媒体打交道比较多，个人形象鲜明，企业也很透明，成为市场经济中非常有竞争力的一员。
　　第三种完全靠经验。谈不上透明，也谈不上神秘，走到哪儿算到哪儿，相对来说表达比较笨拙，经验也不完整，于是只有当他们以悲剧的身份出现在媒体上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其实他也挺可怜，也是个好人。
　　这就是三种企业家的三种形象。
　　民营企业发展的新杠杆
　　与此相对应的是，过去政商关系纠结不清的时候，民营企业发展中对杠杆的运用也随之不同。依赖权力的人，擅用权力杠杆；依赖银行或者银行权力的人，擅用银行、金融杠杆。现在看来这两种杠杆随着反腐的深入和银行治理的规范，去杠杆的效果非常明显。随着市场经济的完善，金融、权力的杠杆必须越来越低、越来越弱，社会经济才能越来越走向健康、完善。
　　如今我们要加大的又是两个新的杠杆。第一个杠杆是产品、品牌和信用的杠杆。这意味着有品牌、有产品、有信用的企业可以更大程度地调动、分配和优化资源，使竞争力不断得到提升。
　　完善的市场经济下需要加强新的杠杆
　　另一个就是要加强用户杠杆。如今企业特别是互联网企业，活跃用户、有黏性用户的数量决定了这个企业可以撬动多少资源杠杆。如果你有一千万用户，就会比有一百万用户的企业在融资上得到更大的估值、在投资者中的知名度更高、也会有更多机会上市，从而获取更多的资源配置优势。
　　最后，随着市场经济的完善、竞争条件的透明，企业家也成为一个关键因素，即人也变成了杠杆。对于一个企业来说，企业家的杠杆能力成为企业是否能够有效配置资源的决定性因素。试想如果不是有马云、柳传志、任正非这些优秀的企业家，他们企业的资源水平就会非常不同。不同企业家的能力、眼光、创造性决定了他们能够撬动资源的范围、水平和组合的方式。
　　显然，我们在去掉了权力、银行等的杠杆后，要更加强化品牌、人才和用户的杠杆，只有这样，民营企业才能够厘清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在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当中逐渐地健康、强大、阳光起来。
　　只有当民营企业跳出了政商关系的陷阱，在法治基础上和政府建立起透明和良性的关系之后，中国的市场经济才算完善，人们才会对民营企业的未来都持积极乐观的心态。我希望这一天的到来不用很久。
　　在未来，民营企业这个群体的墓志铭上不应该再是开头这一段话，而应该给他们一个新的定位和更大的荣誉。

浅贝

“上海首虎”艾宝俊横跨政商：全家贪腐 父子被查
“上海首虎”艾宝俊横跨政商：全家贪腐 父子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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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上海首虎”艾宝俊：横跨政商两界的贪腐者                                  
                                     
相关视频：上海“首虎”艾宝俊落马

　　文_本刊记者 龙在宇 发自上海

　　出生于1960年的艾宝俊，一生中大概有两个转折点。
　　第 一个转折点出现在1994年。时年34岁的艾宝俊已是母校东北工学院的财务处长，是学院重点培养的青年才俊。在一场冶金工作会议上，艾宝俊得到发言机会，对中国钢铁企业的发展模式作出阐述。这番发言，令与会的宝钢集团董事长黎明大为赞赏。“这是一个人才，宝钢要挖过来。”黎明的这句话，彻底改变了艾宝俊的命运。他离开东北南下，一路扶摇直上，成为上海滩政商两界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第二个转折点便是今年的11月10日。当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上海市委常委、副市长艾宝俊涉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调查。
　　低调副总的敛财术
　　艾宝俊是辽宁省辽阳市人，青年时期，他先后在东北工学院和安徽马鞍山钢铁学院，完成了工业自动化专业的学习，以及工业统计和会计的进修。1990年至1991年，艾宝俊被派往美国，作为访问学者进修了工业会计和税收课程。一名宝钢内部人士表示，艾宝俊之所以能够获得黎明的青睐，就在于他的跨专业背景。彼时宝钢正谋划上市，急需这种既懂钢铁又熟稔财经知识的跨专业人才。
　　1994年进入宝钢后，艾宝俊从财务部副部长干起，此后历任总经理助理，副总经理，仅用3年时间便进入核心领导层，在外界看来无异于火箭式上升。从1997年到2007年的十年间，艾宝俊一直担任宝钢集团副总经理，负责集团公司财务及资本市场运作，在宝钢成功上市后，艾宝俊先后兼任上市公司宝钢股份的总经理、董事长。
　　谈及艾宝俊在宝钢的13年工作经历，许多宝钢人士都用低调与另类来形容。据知情人士介绍，当时宝钢的核心领导层，大多是在宝钢建厂前后到来，从生产建设一线打拼出来的。跟这些同事比较起来，艾宝俊只是个外来户。
　　2000年代初期执掌宝钢的，是在中国企业界大名鼎鼎的“铁娘子”谢企华。一名宝钢内部人士告诉廉政瞭望记者，谢企华是老宝钢人，工作能力很强，经常把男下属训得抬不起头来。其他几名副总，大多也是从车间与工地里一路干上来的，工作作风均以严厉著称。只有艾宝俊，始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学者派头。
　　今年3月，中央巡视组对宝钢集团展开专项巡视。此后，宝钢集团副总经理崔健接受调查，另一名副总经理赵昆因违反廉洁自律规定被撤职。艾宝俊落马后，有舆论认为，他与此前公布的崔健、赵昆的违纪违规行为有牵连。
　　不过一名宝钢内部人士却不认同这种看法，他告诉记者，艾宝俊在宝钢待了13年，直到最后一年才扶正为总经理，几个月之后又调任上海市副市长。赵昆的资历比艾宝俊深，两人那时都是副总经理，彼此间的关系一度十分微妙。“实在看不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勾连。”
　　这名人士介绍，艾宝俊担任副总经理时，除了分管的财务领域，很少插手其它工作。崔健长期分管生产与技术系统，对这一块工作，艾宝俊几乎从不染指。
　　纵然崔健、赵昆的违纪违规行为不牵涉艾宝俊，却也并非意味艾宝俊在宝钢时期就白璧无瑕。早在数年前，宝钢内部就流传一种说法，认为艾宝俊利用分管企业上市的机会，在资本市场上存在牟利行为。就在崔健接受调查，赵昆被免职的同时，宝钢数名负责资本市场业务的干部被频繁叫去问话。
　　一名上海资本市场人士介绍，艾宝俊在股市中的名声并不好，2004年，时任上市公司宝钢股份总经理的艾宝俊执意推动增发，引发中小股民强烈反弹，认为此举是赤裸裸的圈钱行为。市场上一度发起流通股股东投票权征集活动，号召中小股东提起集体诉讼，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艾宝俊长期分管宝钢集团上市公司，而他的妻子则是上海资本市场的一名活跃人物。据媒体报道，艾宝俊妻子因在今年中国股市股灾中有操纵市场嫌疑而被调查。
　　不省心的部下
　　2007年1月，铁娘子谢企华退休，徐乐江接任宝钢集团董事长。艾宝俊扶正为宝钢集团总经理，成为这家中国最大钢铁企业的二把手。
　　新官上任，艾宝俊拿出了大干一番的劲头。长期分管财务工作的他，此时会跟着业务员一起去拜访客户，还经常去到车间，同工人们聊天。艾宝俊在宝钢内部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系统创新部，专门负责各个部门之间的沟通和联系，以对公司的整个流程提出优化建议。成立此部门的意义，据说是实现宝钢从“以生产制造为中心”向“以客户需求为中心”转变。
　　然而艾宝俊的改革并未持续多久。2007年12月，担任宝钢集团总经理不足一年的艾宝俊调任上海市副市长，此后数年，他先后兼任上海市长兴岛开发建设委员会主任、临港产业区管委会主任，并跻身市委常委。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成立后，艾宝俊以市委常委、副市长的身份兼任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管委会主任。
　　在上海这样一座工商业发达且国资体量巨大的城市，艾宝俊长期分管工业、商业、国资管理，可谓手握重权。不过，进入政界的艾宝俊依旧面临初到宝钢时的处境，身为外来户，除了尽可能低调，还得尽快熟悉环境。
　　恰恰在此时，戴海波出现了。这名精明强干的上海本土干部，逐渐成为艾宝俊异常信赖的助手。一名上海本地人士介绍，戴海波的从政履历一直在上海，2005年，43岁的戴海波出任南汇区委书记。不过此后因为行政区划调整以及其它原因，戴海波的仕途没有多大起色，一直待在正厅的位置上。
　　从2010年艾宝俊兼任临港产业区管委会主任，戴海波担任其副手开始，两人就一直工作在一起。戴海波后来出任上海市经信委主任，分管经信委的市领导正是艾宝俊。2013年，艾宝俊兼任上海自贸区管委会主任，戴海波随即出任市政府副秘书长，上海自贸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
　　一名熟悉上海政情的人士介绍，艾宝俊对戴海波颇为赏识，不仅在工作上，甚至在处理一些人脉关系时，也颇为倚仗熟悉上海情况的戴海波。
　　不过外界对于戴海波的操守，却有很多质疑。尤其前些年戴海波离婚后，与一名女富商结婚，戴的前妻一直实名举报戴海波有贪腐问题。面对前妻持续不断的实名举报，戴海波还能平安无事，艾宝俊的力保正是重要原因之一。甚至在去年9月，戴海波被免去上海自贸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职务时，有关戴即将落马的消息不断传出，艾宝俊却在记者会上公开表示，免去戴的职务，只是正常人事调整。
　　一名上海人士告诉记者，尽管戴海波当初的确还保留了市政府副秘书长的职务，但官场内都知道，纪委正在调查戴海波。此时公开说“正常职务调整”，保戴海波的意图很明显。“不知道艾宝俊是爱护部下心切，还是彼此的纠葛太深？”
　　2015年3月17日，上海市纪委发布消息，上海市政府副秘书长戴海波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外界逐渐知晓，艾宝俊与戴海波之间绝非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全家贪腐，父子被查
　　戴海波落马后，他与艾宝俊之间的特殊利益关系开始浮出水面。其中最为人诟病的，就是戴海波担任上海市经信委主任期间主持推动的智慧城市建设项目。在这项投资规模巨大的建设项目中，艾宝俊的儿子艾卿扮演了重要角色。
　　打造智慧城市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建设在上海覆盖最广的无线网络i-Shanghai。据2012年7月上海媒体刊发的一条新闻，在智慧城市信息基础设施启动推进会上，艾宝俊启动了“i-Shanghai”服务标识并作讲话。接着，时任上海市经信委主任的戴海波，向与会人员介绍项目建设的具体进展。
　　之后，上海市经信委决定引入市场化运作机制，来提高i-Shanghai的有效持续运营水平。一家名叫风寻科技的公司，此时表达出合作意愿。风寻公司的法人代表，正是艾宝俊之子艾卿。经过若干程序以后，上海风寻获得了i-Shanghai的五年特许经营权。
　　除了儿子艾卿，艾宝俊的妻子与弟弟，也是上海商界的活跃人物。艾宝俊分管信息产业，儿子艾卿成立了科技公司。在艾宝俊分管的国资领域，他的弟弟与妻子也有较深介入。据一名当地人士介绍，艾宝俊的弟弟与妻子在股市上颇具影响力，尤其在一些国企改革题材股上斩获颇丰。
　　一名上海当地人士介绍，在上海市政府期间，艾宝俊刻意保持低调，不插手同事分管的领域。但在自己分管的领域内，却会想方设法玩出点“花样”，甚至上下其手，全家上阵。
　　戴海波接受调查的消息公布后，艾宝俊或许已经预感到大势不妙，情绪开始产生波动。两个月前，艾宝俊还少有的大醉过一回。一名出席了当晚饭局的人士介绍，艾宝俊的酒量很大，酒风也以豪爽著称。无论在宝钢还是上海市政府，几乎很少见他醉过。不过那一晚刚喝了半个多小时，就感觉艾宝俊的脸色不太对。有人劝艾宝俊少喝，他却听不进去。不仅人家敬他的酒全喝了，还主动敬其他人，连一些级别很低的官员也挨个去敬。“几乎就是在找酒喝，后来醉得很厉害，两个人把他搀扶上车。”
　　11月10日上午，艾宝俊缺席了一场重要活动。上海市委书记韩正出席“新形势下加快推进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专题培训班开班仪式，相关市领导悉数出席。不过，担任自贸区管委会主任的艾宝俊却没有出现在现场。据知情人士介绍，此时的艾宝俊已经接受组织调查。就在仪式举行的同时，艾宝俊搭乘东航航班，被办案人员带往北京。到了下午，艾宝俊落马的消息正式公布。
　　另据媒体报道，此前一周，艾宝俊的妻子过世。在艾宝俊被带往北京的同一天，其子艾卿、其弟艾宝魁接受调查。一个曾经在上海滩叱咤风云的家族，留给人们的却是苍凉背影。

浅贝

媒体：令计划落马前参会罕见打听“上不上联播”

许多老虎的落马对普通百姓来说显得突然：明明刚才还在台上侃侃而谈，或者今天报纸上还有他的名字，怎么一下子就倒了呢？
　　因为突然，所以包括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在内的许多媒体在得知老虎落马的第一时间，情不自禁要确认一下，他（她）最后一次公开亮相是什么时候。接下来又跟各位粉丝一样，感叹一下人生的惊天逆转，然后码字了。
　　老虎要倒台，纪委部门当然很清楚，那么老虎们自己知道吗？
　　饭局上的细节 下次留意点
　　倘若完全感觉不到风吹草动，这老虎大概也是“纸老虎”，能爬到如此高位，撇去贪腐行径不谈，那也都是“人杰”。在官场浸淫多年，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果真一点都看不出他们的异动？
　　不然。
　　比如今天（12月17日），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就看到媒体报道上海“首虎”艾宝俊落马前的细节。在其老下属——上海市政府原副秘书长戴海波被调查后，艾宝俊情绪开始波动，还少有地大醉过一回。
　　据知，此君喝酒素来豪爽，酒量很大，几乎很少见他醉过。不过那一次刚喝了半个多小时，在场的人就感觉艾宝俊的脸色不太对。有人劝他少喝，他听不进去。不仅人家敬他的酒全喝了，还主动敬其他人，连一些级别很低的官员也挨个去敬。
　　“几乎就是在找酒喝，后来醉得很厉害，两个人把他搀扶上车。”
　　在我们国家，饭局文化绝对是一大特色，重点不是吃啥菜喝啥酒，而是跟谁吃、找谁聊、聊了啥。这个时候，你要不敏感点，好多信号就错过了。比如苏荣，这位最后官升副国级的原江西省委书记，在落马前的一次饭局上，与同僚敬酒时，意味深长地跟他人说，你要保重啊。
　　说者有意，只是这深意许多人在其落马后才恍然大悟。
　　跟苏荣不太一样，安徽省政协原副主席韩先聪落马前就错失了一两个饭局。其跻身副省级官员以后，多次出入高档酒店和私人会所接受官员、老板宴请。在中央纪委对他宣布立案调查决定的当天，他的手机信息显示，中午晚上各有一次饭局。
　　不知道做东的人当天是什么反应。以后跟权贵吃饭，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还总是联系不上，就多做点思想准备吧。
　　老虎的心思 能看懂吗
　　老虎落马这档子事，当然要官方权威发布才靠谱，不过总有一些迹象可以佐证。比如国庆黄金周最后一天落马的福建省原省长苏树林，本来订好当晚从北京飞回福建的机票，可是工作人员在机场愣是没等到他，随后其他在京的省委领导临时赶到机场要飞回省里。这时候，一些明白人就明白：有人出事了。
　　其实老虎更是明白人。谁都知道“缺席”这事给人想象空间太大，于是想方设法让大家别多想。比如令计划，落马前参加某个会议，罕见地让身边的人打听，这个活动上不上联播。
　　亮相对令计划来说意义更加重大，儿子出事次日，他还能神情镇定地出席某个重大活动。谁又能猜得出他肺腑里的翻江倒海？
　　他的心思，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看不透，但是有些老虎自己说得明明白白。山东省委原常委，济南市委原书记王敏就交代了出事前的心路：
　　“夜夜难以入睡，几乎天天半夜惊出一身冷汗，醒来就再也睡不着，总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事。白天常常魂不守舍，省委通知开会，怕在会场被带走；上班时怕回不了家；上级领导约去谈工作，也怕是借题下菜。开会时在台上坐着，往往心不在焉，只得强打精神撑着；一个人时，唉声叹气，多次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脑袋，发泄胸中压力。”
　　他们的神情 藏不住秘密
　　相由心生。再强悍的老虎，总有藏不住的秘密。回过头来看看老虎落马前的形象，让人徒生“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喟。
　　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想起体育总局的“首虎”、原副局长肖天。据媒体报道，肖天落马当天上午，有人还在总局楼里碰见过他，打了招呼，看起来一切正常。
　　其实不正常。今年以来，肖天的出访申请，就没被中央批准，出事前半年多，他一直说身体不好，形象也苍老很多。
　　跟肖天一样形容憔悴的还有刘铁男，不必说第一时间的辟谣，也不必说出访签约时还跟老王“同框”，在2013年春节前，高层到访发改委时开的座谈会上，刘局长的坐姿、神情，不用旁白无需弹幕，各位自然也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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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刘铁男在座谈会上的神情 [保存到相册]

　　在这个问题上，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觉得，学问实在很重要。网络上流行“微表情分析”。有人据此来分析十八大后“首虎”李春城，其在落马前一次会议上，念稿声音很小、有气无力，让与会者颇为意外。

　　据称，那段时间，李春城出现在公共场合都显得郁郁寡欢，不复昔日神采。即便在参加调研听取汇报时“眼神呆滞，不停地摆弄手中的笔；参观期间眼角向下，呈忧伤状；双唇紧闭，嘴角向下，颏肌突起。”
　　这门学问得出的结论是，这是典型的压抑的表情。

浅贝

少女坐13年冤狱回家给母亲上坟 案件证据存漏洞

学会了调节自己的情绪
　　京华时报：你在监狱里天天想着申诉的事？
　　钱仁风：对，我天天想着伸冤这件事，经常做梦都梦见自己的案子，但是刚开始没有启动申诉程序前，我曾梦到过给办案的检察官下跪，求他帮我伸冤。因为当时太无助了。在狱中，我就主要看法律和心理方面的书籍，还有一些成功学的书，这么多年来，我还学会了调节自己的情绪。
　　京华时报：怎么调节？钱仁风：坚强面对一切。有时候想想自己的案件，想想遭到的刑讯逼供，觉得冤枉，我也哭，但是不能在狱友们面前哭诉，所以只是在晚上蒙着被子哭，不让她们发现。我希望展示给她们一个坚强的自己，要不然很容易受到欺负。
　　京华时报：你说自己遭到了刑讯逼供？
　　钱仁风：当年他们逼着我认罪，因为当年我才17岁，什么也不懂。我就是一个从大山里出来的，我什么社会经历都没有，很无助也很害怕，至今那种无助感仍然存在。
　　京华时报：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钱仁风：我不认罪，他们就让我跪在地上，跪了七八个小时。他们还脱下黑皮鞋打我的脸，皮鞋的跟有点高。我坚持不承认，警方又将我的双手反铐。当时的心情就是感觉很黑暗很绝望，没希望。

浅贝

中央为何一并批周、薄、徐、郭、令？


　　12月28日至29日，中央政治局开了专题民主生活会，会上首次同时点了五“大老虎”的名：周永康、薄熙来、徐才厚、郭伯雄、令计划。
　　会议强调，周永康、薄熙来、徐才厚、郭伯雄、令计划等人的所作所为说明：一个党员的党性，不是随着党龄增长和职务提升而自然提高的，不加强修养和锤炼，党性不仅不会提高，反而会降低，甚至可能完全丧失。我们党严肃查处他们，是对党、对国家、对人民负责，也是对历史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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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事儿”（微信ID：gcxxjgzh）注意到，在公开报道，这还是中央首次一并提及周、薄、徐、郭、令这5个“大老虎”，那为何这5个“落马大老虎”会被一并批判呢？
　　五人是副国级及以上官员
　　“政事儿”（微信ID：gcxxjgzh）注意到，这5个“大老虎”，都曾是副国级及以上官员。
　　周永康是十七届中央政治局常委，正国级。薄熙来曾任十七届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副国级。两“军老虎”徐才厚、郭伯雄，都曾任中央军委副主席，同时也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也是副国级。令计划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央统战部长，也为副国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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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事儿”（微信ID：gcxxjgzh）发现，十八大以来的反腐风暴，截止目前共有5名副国级及以上官员落马。除了中央政治局专题民主生活会提到的周永康、徐才厚、郭伯雄、令计划，还有苏荣。
　　为何中央政治局专题民主生活会提了周永康、薄熙来、徐才厚、郭伯雄、令计划，没有提苏荣？
　　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回顾上述副国级以上“大老虎”的仕途履历。
　　周永康、薄熙来、徐才厚、郭伯雄都曾是中央政治局成员。
　　依照党章的规定：全体党员服从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和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和它的常务委员会在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闭会期间，行使中央委员会的职权。
　　可见，中央政治局是党的最核心领导层。邓小平曾经讲过：“中国问题的关键在于共产党要有一个好的政治局，特别是好的政治局常委会。只要这个环节不发生问题，中国就稳如泰山。”
　　令计划虽然不是中央政治局成员，但他长期在中央办公厅工作，2007年至2012年一直担任中办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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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办作为直接为党中央服务的机构，具有特殊重要的位置。习近平曾用四个“最”，阐述中办工作的性质、地位和作用：为党中央服务最直接，联系各方面最广泛，保障党中央工作最关键，在党政军群各机构运转中最核心。
　　跟令计划相同，同样因为当选全国政协副主席、成为副国级领导的苏荣，成为副国级领导之前一直主政地方，历任青海省委书记、甘肃省委书记、江西省委书记，在中央也只有短暂的一年中央党校副校长经历，因此苏荣的影响力与上述几位还有一定差距。
　　罪行的特殊之处
　　剖析副国级以上“大老虎”的违纪违法事实，也可看出中央一并提及周、薄、徐、郭、令的深意。
　　苏荣的违法行为主要是受贿、滥用职权。中纪委通报其问题时指出：大肆卖官鬻爵，自身严重腐败，并支持、纵容亲属利用其特殊身份擅权干政，谋取巨额非法利益等等。
　　周永康、薄熙来、令计划所涉及的问题，则不仅仅是受贿、滥用职权。
　　周永康的判决书显示，周永康共有三项罪名：受贿罪、滥用职权罪、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罪。
　　判决书称：周永康违反保守国家秘密法的规定，在其办公室将5份绝密级文件、1份机密级文件交给不应知悉上述文件内容的曹永正。“故意泄露国家秘密，犯罪情节特别严重，但未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
　　令计划涉及的问题则是违纪违法获取党和国家大量核心机密，其行为“完全背离了党的性质和宗旨，严重违反党的纪律，极大损害党的形象，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政事儿”（微信ID：gcxxjgzh）注意到，最高法今年3月发布的《人民法院工作年度报告（2014）》还提到：2014年，法院加强严守纪律教育和廉洁司法教育，教育干警充分认清周永康、薄熙来等人践踏法治，破坏党的团结，搞非组织政治活动的严重危害。
　　最高法院院长周强今年3月18日发文《切实强化权力运行监督全面深化司法体制改革》，也提到：教育干警充分认识周永康、薄熙来等人践踏法治、破坏党的团结、搞非组织政治活动的严重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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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事儿”（微信ID：gcxxjgzh）发现，《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将“搞非组织活动”列入了违反组织纪律负面清单，可什么是“搞非组织政治活动”？条例并没有提及。
　　国家行政学院教授竹立家对“政事儿”（微信ID：gcxxjgzh）说，“搞非组织政治活动”，比“搞非组织活动”多了“政治”两个字，意味着不是一般的违反组织纪律行为，而是政治问题，对党不忠。
　　中央党校教授张希贤也对记者说：“搞非组织政治活动”应该是指和党组织的政治方向背道而驰，甚至违反党的方针、路线、政策的政治活动。有反党、背叛党的宗旨的基本属性。
　　那么周永康、薄熙来搞了什么样的“非组织政治活动”呢？
　　去年12月5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并通过了中纪委《关于周永康严重违纪案的审查报告》，会议提出：周永康的所作所为完全背离党的性质和宗旨，严重违反党的纪律，极大损害党的形象，给党和人民事业造成重大损失，影响极其恶劣。
　　随后，官方刊文称，周永康的所作所为，与党的历史上出现过的顾顺章等叛徒区别不大了。
　　光明网评论员文章还提出：像薄熙来这样的人能在中国政坛上叱咤风云，一路上行，真是让已经受过“文化大革命”这茬罪的人们惊出了不止一身冷汗！薄熙来的政治之路，再证“文化大革命”的政治模式，已是一条死路。
　　至于中央政治局专题民主生活会提到的另两个“大老虎”徐才厚、郭伯雄，所涉问题同样不仅仅是贪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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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雄 [保存到相册]

　　《解放军报》去年12月曾刊文，称徐才厚是典型的“两面人”，善于表演，擅长伪装，大奸巨贪，将其称为荀子所称的“口言善，身行恶”的“国妖”。
　　今年11月9日，《解放军报》再度刊文，称郭伯雄、徐才厚毁纲乱政危害极大，“郭徐二人出卖灵魂、践踏法纪、贪婪成性、家风败坏，对官兵理想信念冲击极大，对党的组织原则破坏极大，对部队政治生态伤害极大，对军队形象威信影响极大，他们的恶劣行径撕开的是对党和军队的感情，销蚀的是对钢铁长城的信念信心，这种伤害和影响是敌对势力多少年想办而没能办到的”。
　　中央领导五提徐才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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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才厚 [保存到相册]

　　“政事儿”（微信ID：gcxxjgzh）注意到，本次中央政治局专题民主生活会一并提及周、薄、徐、郭、令，是去年10月新古田会议以来，中央领导第五次提及徐才厚案。
　　2014年10月30日至11月2日，全军政治工作会议在福建省上杭县古田镇召开。在这次会上，习近平首谈徐才厚案，强调必须正视军队建设特别是思想政治建设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特别要高度重视和严肃看待徐才厚案件，深刻反思教训，彻底肃清影响。
　　2014年12月15日，习近平视察南京军区机关时再次谈到徐才厚案，指出要深刻吸取徐才厚案件的惨痛教训，从思想、政治、组织、作风上彻底肃清徐才厚案件的恶劣影响。要以徐才厚、谷俊山案件为反面教材开展警示教育，使各级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受警醒、明底线、知敬畏，切实引以为戒。
　　今年1月13日，在十八届中纪委第五次全会上，习近平讲话时表示：“我们坚决查处了周永康、徐才厚、令计划、苏荣等严重违纪违法案件，向世人证明中国共产党敢于直面问题、纠正错误，勇于从严治党、捍卫党纪，善于自我净化、自我革新。全党必须牢记，反对腐败是党心民心所向。有党心民心作力量源泉，反腐败斗争必定胜利”。
　　今年7月18日，习近平来到第16集团军机关，讲话时再提徐才厚案，强调徐才厚的违纪违法活动对部队建设的损害是全面的、深层次的。要坚决贯彻全军政治工作会议精神，按照军委关于抓整顿的部署，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作风上彻底肃清徐才厚案件的影响。

浅贝

让令完成回国的难度有多大？

　那么令完成是否构成刑事犯罪的嫌疑人呢?
　　公开报道显示，令完成利用两位兄长令政策、令计划的权势，敛聚了大量财富。中国证监会投资者保护局原局长李量、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原副总经理冷荣泉、民生银行原行长毛晓峰、运城市委原书记王茂设、证监会原副主席姚刚等落马官员，被曝都与令完成有牵连。
　　据媒体报道：姚刚掌控中国A股市场IPO发审大权长达13年之久，其治下曾有不少非常规IPO。他与令完成有共同的高尔夫球爱好，令完成投资的6个创业板公司，均在姚刚治下通过发行审核。
　　令完成“掌握大量情报”?
　　“政事儿”注意到，媒体报道还透露了一个信息：令完成还曾与美国官员有过接触。
　　环球时报发自2015年8月5日的一篇报道，援引外国媒体消息称，令完成有可能“叛变”，从令家发生的事情来看，不管他掌握什么机密，他都很可能在美国找到接纳他的“听众”。
　　报道称：中国前驻美国资深外交官何伟文4日对《环球时报》说，美媒认为令完成“掌握大量情报”，这纯属主观臆测，并非事实，他只不过是令计划的弟弟，而非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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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计划

　　“政事儿”注意到，2015年7月20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并通过中纪委《关于令计划严重违纪案的审查报告》，会议通报了令计划被查出的一系列问题，其中一个问题是“违纪违法获取党和国家大量核心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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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增长模式相继走到尽头 是这次全球市场大崩溃的本质

　德意志银行发布业绩报告2015年巨亏损68亿欧元，法兴银行等欧洲银行业利润大幅不及预期。

　　2月10日，耶伦在众议院发表半年度货币政策证词，对美国及全球经济担忧加重但货币政策鸽派程度不及市场预期。

　　受一系列负面因素影响，春节期间全球股市原油等风险资产暴跌，主要市场股指出现大头部迹象甚至部分已呈技术熊市，黄金等避险资产获追捧，美债收益率创新低，日本10年期国债收益率历史首次跌至负值，全球开启避险模式休养生息。

　　点评：

　　1）核心观点：春节中国休市期间，全球市场动荡加剧，股市原油等风险资产暴跌，黄金国债日元等避险资产获强烈追棒，一片狼藉。

　　全球动荡催化剂是德银巨亏引发的雷曼时刻担忧和耶伦证词不及预期等，但根本原因是08年到现在，欧美牛市太长，浮盈太多，基本面接不过去。

　　长期看，全球增长前景暗淡，人口红利和追赶红利等逐渐消失，各种增长模式相继走到极致（中国把投资增长模式走到极致，美欧把货币宽松模式走到极致），这导致全球火车头相继熄火。

　　全球面临严峻的结构性矛盾，但各国不愿意接受“现实”，08年以来，美中欧日无一不是货币放水，缺少结构性改革，这可能是跟过去70年最大的不同。

　　货币放水延缓出清，容易产生货币依赖。货币紧缩短期压缩需求，长期减少无效供给，属于短空长多。

　　成功的结构性改革大多配套中性（70年代日本）或偏紧的货币政策（80年代美国沃尔克时期）。

　　春节期间，全球市场动荡打击风险偏好，A股休养生息，但军工和黄金股利好，债牛继续，黄金涨，美元大幅贬值导致人民币短期贬值压力下降。

　　2）受一系列负面因素影响，春节期间全球股市原油等风险资产暴跌，主要市场股指出现大头部迹象甚至部分已呈技术熊市，黄金等避险资产获追捧，美债收益率创新低，日本10年期国债收益率历史首次跌至负值，全球开启避险模式休养生息。

　　春节（2月8日）中国市场休市不到一周时间，全球股市原油等风险资产价格大跌，道指跌3.4%，日经225大跌9.4%，德国DAX跌5.7%，澳大利亚印度香港等股市纷纷创多年以来新低，美原油价格逼近26美元。

　　避险资产获强烈追棒，日元升至111附近，美10年期国债利率下降至1.5%左右，日本10年期国债一度降到-0.029%，黄金劲升至1240附近，这些都是近期罕见的数字。

　　全球恐慌情绪升温，VIX指数上升14%。

　　3）全球市场动荡催化剂是德银巨亏引发雷曼时刻担忧和耶伦证词鸽派不及预期等。

　　德银巨亏，法兴银行营收和利润大幅不及预期，导致全球对下一个雷曼时刻到来充满忧虑。

　　德银仅是欧洲银行业的缩影，欧洲其他银行或多或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这与欧经济疲弱、低利率导致的零售业务萎缩和高杠杆的衍生品收益下降等有关。

　　2月10日，耶伦在众议院发表半年度货币政策证词，对美国及全球经济担忧加重，但货币政策鸽派程度不及市场预期，耶伦证词认为美国劳动力市场和通胀预期稳定，仍会渐进加息，市场期待的3月不加息承诺未出现，暗示未来货币政策转向可能的表述也不清晰。

　　同时，2月7日，朝鲜发射卫星，半岛风波再起。OPEC和俄罗斯并未就原油减产达成一致，陷入囚徒困境。全球风险偏好受到打击。

　　4）放在一个更大的背景下来看，全球市场动荡的根源是全球经济前景黯淡、货币宽松效果边际下降、结构性改革迟缓、去杠杆压力增加，全球经济或呈失去十年的日本化特征。

　　长期看，全球人口红利和追赶红利等逐渐消失，各种增长模式相继走到极致（中国把投资增长模式走到极致，美欧把货币宽松模式走到极致），这导致以美国和中国为主导的全球火车头相继熄火。

　　全球面临严峻的结构性矛盾，但各国不愿意直面“现实”，08年以来，美中欧日无一不是货币放水，缺少结构性改革，这可能是跟过去70年最大的不同。

　　货币放水延缓出清，容易产生货币依赖。货币紧缩短期压缩需求，长期减少无效供给，属于短空长多。

　　成功的结构性改革大多配套中性（70年代日本）或偏紧的货币政策（80年代美国沃尔克时期）。

　　利率降到低点，一开始推升资产价格，但最终要回归到经济基本面。但是，08年到现在，欧美牛市太长，浮盈太多，基本面接不过去，这是由这轮周期应对及复苏基础所决定的。

　　5）长期的低利率环境，使得全球可能已经积累了过度杠杆，德银巨亏、中国庞氏融资等或只是冰山一角，大量堆积的过度杠杆像一个火药桶。

　　08年至今已有八年，长期的低利率和货币宽松环境，鼓励了过度投机和资产价格泡沫。

　　我们看到，八年来全球已经积累了过度杠杆，中国庞氏融资滚雪球，资源国资产负债表恶化，美国欧洲资产价格泡沫。

　　危机后全球qe低利率财政刺激出手太快太重，虽然恢复很快，但未经历出清和转型阵痛，加之结构改革不足，复苏脆弱，这是一种应对危机时短痛与长痛的抉择悖论。

　　这跟80、90年代全球（尤其美中）结构改革与创新供给有根本区别。

　　6）全球走到新十字路口：减少货币依赖，破冰供给侧改革，准备好了吗？

　　当前全球市场动荡，凸显了全球市场的共同问题，即对货币政策的高度依赖和结构性改革不足，但货币政策对于经济短多长空，虽然能缓解短期市场压力，但固化经济结构，不利于经济长远发展，供给侧改革短空长多，短期虽有阵痛，但长期增长空间被打开。

　　另外，货币刺激边际效应递减。对于中国，出路在供给侧改革，只要能够痛下决心推动改革，破掉旧增长模式和僵尸企业，放活新兴产业尤其服务业，中国经济有望重获新生。

　　2009年的4万亿财政刺激虽然短期应急但遗留大量过剩产能和隐性不良，2014年以来的货币放水虽然延缓出清调整但推高股市和一线房市资产价格泡沫，2015年中以来，寄希望于人民币贬值“一贬就灵”的声音再度喧嚣尘上，贬值就能推动僵尸产能出清吗？贬值就能解决服务业管制吗？贬值就能解决国企为主的微观基础价格信号钝化吗？

　　贬值就能解决中国经济结构性和体制性问题吗？随着财政刺激、货币放水和人民币贬值的政策应对被证伪，公共政策取向终于走到了供给侧改革，历史留给我们的时间窗口可能已经不多了，我们准备好勇气、决断及相关的政治经济学环境条件了吗？

　　7）春节期间重大事件对中国影响：全球市场动荡打击风险偏好，A股休养生息，但黄金、国债等避险资产受追捧利好。

　　受朝鲜半岛局势紧张影响，军工受益。受避险情绪和美日债券收益率下降影响，债牛继续。美元大幅贬值导致人民币短期贬值压力下降。

　　春节期间，离岸人民币大涨至6.53附近，与在岸人民币出现罕见的倒挂，显示美元指数大幅回落导致人民币短期贬值压力下降。全球股市暴跌，拖累全球经济，不利于中国出口。

　　8）未来全球大类资产配置建议：黄金>美债>欧日债>美元>欧日元>新兴经济体债>美股>欧日股>大宗>资源型新兴经济体股。

　　9）中国经济正展开一场改革与风险的赛跑，对改革预期的花开花落深刻地影响着A股、人民币汇率、债市等大类资产的波动。

　　对于2016年经济和资本市场的前景，我们主要有三大判断，一是未来中国经济将呈L型走势，二是改革是政治经济学，三是资本市场主基调是休养生息，把握供给侧改革等结构性投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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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奇帆成“网红”市长 中央肯定其金融地产改革

　在中国股市动荡的2015年，黄奇帆的名字爆红于社交媒体的民间舆论场。

　　这大概因为他所主政的重庆市，在全国经济普遍放缓的大局势下，经济增长依然高歌猛进。据重庆官方最新公布的数据，“十二五”末，重庆市的GDP已经达到1.57万亿元，5年年均增长12.8%。

　　作为重庆市市长，黄奇帆被认为是省级行政首长中最精通经济的管理者之一。以至于，在中国股市动荡的2015年，黄奇帆被股民们寄予了厚望，每隔一段时间，便有黄奇帆即将赴北京任职的各种小道消息流传于社交媒体。

　　消息的源头无法考证，但在民间的舆论里，黄奇帆俨然成为了“网红”，并获得了几乎一面倒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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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常被媒体提及，是否还有不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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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鱼店承认店员代签单 导游自曝带人提成60%

“天价鳇鱼”舆论三度反转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

　　针对哈尔滨“天价鳇鱼”事件，松北区的专项调查组15日发布通告。但官方的调查结论出台后，公众继续从多个角度对这一事件进行质疑，当事消费者也指出菜单签字造假、鱼的斤两存在问题等。很明显，这一调查结果并未打消公众的疑虑，“天价鱼”事件尚有诸多疑窦待解。

　　纵观整个“天价鳇鱼”事件，48小时内舆论已三度反转。针对公众提出的，饭店所售鳇鱼是否野生、定价是否合理、导游和出租车司机引导消费是否存在利益输送链条、饭店网上美誉度为何极低等疑问，当地有关部门应当继续深挖，给当事人和公众一个说法。

　　16日，哈尔滨“万元吃鱼”事件再掀波澜，当地官方15日晚通报涉事渔村“明码标价不违规”，随即被爆出同时同地该渔村又一“天价吃鱼”事件，出现了此前未在涉事渔村菜牌中出现的“鳇鱼头498元/斤”；就在同一天，江苏游客陈岩在南京通过媒体发声称渔村公布的手写账单“不是我签的字”、“遭店家恐吓，孩子被人肉”等，对官方调查结果提出质疑。同时，据《新京报》报道，有当地导游曝出内幕，称带人到“天价鱼”餐厅能拿60%提成。

　　至此，手写账单上的“陈姓”签字到底出自谁手？北岸野生渔村叫卖的“野生鱼”是否真的野生？鱼的斤两是否存在问题？鱼的定价是否合理？导游和出租车司机引导消费是否存在利益输送链条等5大焦点问题被抛了出来。究竟真相如何，一起去看看事件当事人都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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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费陷阱，是旅游中最头疼的事，很多菜馆不敢冒然消费。餐前问清价格是无奈之举。

　　去年东北游时，在大连被导游诓骗了景区内的几个消费项目，说明自己还是不成熟，在贪小便宜的诱惑下被骗了，虽然数目不大，还是很伤自尊。哈～还是境界不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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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康在被查前揭发薄熙来 为啥不算立功？

薄熙来昔日秘书吴文康受贿案终审裁定曝光，一时成为新闻热点。

　　裁定书公布在吉林省高院司法公开网上，吉林省高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对被告人吴文康以受贿罪，判处无期徒刑。

　　长春市中院一审认定，1999年至2012年间，吴文康利用担任大连市政府秘书、大连市口岸委员会主任助理、辽宁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中共重庆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等职务上的便利，在土地开发项目、承揽工程、商业贷款等方面为他人提供帮助，非法收受他人给予的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2 020.334 8万元。

　　根据判决书认定的受贿事实，1994年，吴文康即利用担任时任大连市市长薄熙来（已判刑）秘书职务上的便利，在某开发项目的审批事宜上为他人提供帮助，并收受一套住宅。

　　对比履历，无论在辽宁还是在重庆，薄熙来和吴文康的职务均有紧密联系。

　　根据裁定书透露出的信息，吴文康曾检举、揭发了薄熙来滥用职权的犯罪事实。吴文康认为，他的这一行为应算有立功表现，但法院对此未予采纳。

　　《刑法》第六十八条规定，犯罪分子有揭发他人犯罪行为，查证属实的，或者提供重要线索，从而得以侦破其他案件等立功表现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为什么吴文康对薄熙来的揭发检举不算立功？

　　裁定书显示，经查，吴文康是在配合中央工作专办对王立军事件调查时检举、揭发了薄熙来的，而不是到案后检举揭发的。吉林省高院认为，这不符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五条的规定：“根据刑法第六十八条第一款的规定，犯罪分子到案后有检举、揭发他人犯罪行为，……，经查证属实，应当认定为有立功表现。”

　　上述关于自首和立功的司法解释细化了刑法的相关规定，其中对应认定为立功表现的检举、揭发行为加了一个限定词，即“到案后”。

　　法学学者、律师毛立新认为，“到案”的前提是被列为犯罪嫌疑人或者调查对象，而从裁定书的认定看，吴文康检举揭发薄熙来时，身份是群众或党员干部，配合开展调查，也就谈不上到案。

　　“司法解释对应作为立功表现的检举揭发行为做出了比较严格的规定，而根据规定，确实是到案后检举揭发才算得上立功。但如果检举揭发的线索有其重要性，可以作为一个酌情考虑的情节。”毛立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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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所谓心腹，也就是眼前有利益听从而已，谈不上忠贞。

　　关键的原因在于，所谓的心腹，是为一己私利而已，谈不上信仰，自然也就无从谈起＂忠贞”二字了。所以，做人、做事，还得从道义出发，才会有一些忠义的朋友患难与共。吴的上诉，也算是薄的一种悲哀。